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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婚后,我没再去过他家,也未曾有任何人问候过孩子,直到听闻他爷爷病重,犹豫再三,还是带着四岁女儿,叩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门。门槛处时光重叠——当年被父亲牵来做客的小女孩,如今成了携女告别的故人。三代情谊在光阴里打了个转,再相逢时,空气里都浸着物是人非的怅惘。 那场相见,他们等了太久,未点燃的礼花静立墙边。爷爷已经耳聋眼瞎,蜷在老旧的椅子里像一尊斑驳的雕塑。奶奶瘦得衣裳都显空,背却仍弯得满是温柔。 谁也没提以前的事,爷爷的手像冬日里最后的枯枝,在孩子柔嫩的小手上轻轻摩挲。望着他空洞的双眼,心里泛起一阵酸楚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