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上车前,母亲让我给孩子和小羊拍张照。到家翻照片,才见父亲也远远站在树影里,像个想靠近又怕唐突的看客。 她早就不跟我诉苦了,也不再插嘴我的事,偶尔跟我叨叨家常,我也没什么耐心的应着。前几天视频,她眼肿得只剩条缝,说是梯子上摔的,我劈头就骂,挂了电话才觉着手在抖,才惊觉我居然也有了他们那股子别扭,学会了用骂声去代替慌张。 恨她那些老脑筋时,转头想起她佝偻着背干活的模样,心像被什么碾过,又酸又涩。怪谁呢?说不清。这愧疚堵在喉咙口,咽不下又吐不出。总傻想,若是独生女多好,能痛痛快快的把心捧给他们。可我偏不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