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年前，表嫂为救人没了。打那后，表哥一个人扛着家：白天工地搬砖，晚上给娃补衣裳，过年连件新袄都舍不得买。有人劝他再找个伴，他总挠挠头：“孩子妈在坟里盼着呢，我不能对不起她。” 每年清明，他必做三件事：头天晚上蒸媳妇爱吃的糖三角，天不亮就揣上纸钱往陵园赶，蹲墓碑前唠嗑，从庄稼收成讲到娃考了第几名，末了总加句：“你在那边别操心，家里有我呢。” 今年清明怪得很！他刚到坟前，眼瞅着碑旁边摆了束新鲜花，红的黄的，不像自己年年烧的纸花。他手都抖了：“这是谁送的？” 守墓大爷抽着烟说：“有个女的，每年今儿个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