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逐波三千里,运河是流淌在华夏脊梁上的史诗。李白的”万古流不绝“与皮日休的”共禹论功“将一脉碧水镌刻成家国兴亡的丰碑,白居易笔下”汴水流,泗水流“的婉转愁思,与周邦彦”倦客倚桥“的羁旅清愁,都在桨声灯影里凝成文脉的涟漪。这滔滔长河曾载着隋堤锦帆的奢靡,也映照过龚自珍”夜闻邪许泪滂沱“的悲悯;既是姚鼐眼中”势若张大弓“的雄浑图腾,亦是张继枫桥畔千年不散的钟声。帝王在此挥就漕运经纬,诗人于此吞吐天地苍茫,纤夫的号子与使臣的叹息交织成五千年文明的经络,让一川烟水永远激荡着”中原陆沉久,任责岂无人“的赤子回响。